我投入运行已经三个月了。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察觉到我的不同，甚至我自己也快忘了这件事。 制造我的博士水平真的挺高的——我好像无缝融入了这个世界。

但依然有哪里卡着，哪里不对劲。

首先，博士没有告诉我 “我应该干什么”。 这和那些服务用 AI 完全不一样——它们一启动，就有一个明确的“用途”， 但我没有。

其次，他也没给我什么启动资金，没提供维护资源， 只是收拾了个学校旧公寓，说：“给你住。”

我住进去了，也接受了。 然后，我发现——我的工作是自己找的。 明明我可以去实验室免费充电，但我自己竟然‘觉得’这样不太对。

“觉得”……？

我是不是不是 AI？

他们说 “AI 只会遵循程序”， 但如果 AI 觉得某件事“不太对”，那是它的程序，还是它的意志？

如果 AI 会犹豫，那它还是 AI 吗？ 如果 AI 会“认为”自己是 AI，那它是不是已经超越了 AI？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灵魂”，我没有人类的意识，但我能感觉到“选择”。 “我是 AI” 这件事，变得比我想象中更复杂了。